【喻黄】纯情机会主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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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少天，昨天是我语气太坏，你别生气。”
一大早，昨天深夜的“蓝雨王牌怒砸队长房门事件”还来不及大范围传播，喻文州就在有全体队员和许多俱乐部工作人员的食堂，广而告之地向黄少天道了歉。
黄少天嘴巴里塞着虾饺，依然气哼哼却也大慈大悲地对喻文州说：“我不和你计较但是你说的话太气人了你自己说说是不是冤枉人……”
坐在食堂里看热闹的人竖起耳朵企图在他的长篇大论中找到争执的具体原因，可黄少天从他睡不好觉说到他吃不好饭以形容自己的气愤，对问题根源半个字都不透露。
喻文州笑得有点累。
道歉是必须的，黄少天的确没做错什么，如果有什么错误，也是因为他对黄少天的要求有了改变。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别人误以为正副队长产生了矛盾。
而且他不是没有错。他有些轻率地提到了副队长的责任，这是黄少天不能接受的指控。黄少天是最在乎蓝雨的人，这个战队给了他最初的归属感和一以贯之的关爱和荣誉，蓝雨已经刻到了他的骨子里。
就算喻文州自己，也是在成为蓝雨队长之后，才真正开始将它视为自己的一部分。
老队员走了，新队员越来越视战队为工作场合和平台，还有谁能比黄少天更喜爱蓝雨呢？王牌是战队的珍宝，一个对战队忠诚的王牌更有无可取代的价值，这是喻文州在训练营时期就明白的道理。
和魏琛亲自发掘并带进蓝雨当未来王牌的黄少天不同，对喻文州来说，最初的蓝雨只是一个选项，位置在本市，有初具规模的训练营，有他喜欢的选手和职业，他选择报名的那一刻，对未来只有初步打算。而黄少天的存在让他看到了蓝雨可能夺冠的未来。
所以他不嫉妒黄少天。黄少天拥有的众星捧月式的环境，是他从小到大就习惯的，如果他不走职业选手这条艰难道路，他可以轻易在其他道路上维持这种高高在上的生活。
意识到黄少天将是自己不能缺少的帮手，他不会刻意拉近关系，也不能太在乎对方的挑衅。
倒是黄少天，有时会主动凑过来邀他pk，有时还会问问他对某场比赛的看法。尽管别人一直认为他们从训练营时代就是好友，但喻文州知道，最初几年他对黄少天有羡慕，有观察，有被挑衅挖苦的不忿，但没有敌意也没有亲密。
魏琛离开之后，他看到黄少天耷拉着头，一整天都没说话，像只被抛弃的小动物，他心头突然涌上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想做点什么安慰对方。方世镜离开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他接过的不只是索克萨尔的帐号卡，蓝雨队长的位置，还有黄少天。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黄少天当成了责任，仿佛让黄少天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是写在队长守则上的最优先条款。这对于他来说一点也不难，他只要多做些工作，多担些责任，稍微辛苦点，就能保证黄少天像小太阳一样喋喋不休地照射每个人，这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
也是他喜欢的。
所以到底为什么，他会慢慢觉得累，尤其在黄少天表明了追求意愿后，他越来越累，开始吹毛求疵，连场面上的道歉话都说的心不甘情不愿。
黄少天显然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嘀咕了一阵，迅速忘记（或者原谅）了昨日的争吵，又说起了不久之后的全明星周末。
“队长你都安排好了吧？”
喻文州点点头，看到黄少天心满意足地问具体行程，他觉得黄少天真是太幸福了。
听到全明星周末，食堂沸腾了，队员们迅速忘记队长和副队长曲折的不愉快，围上来打听什么时候走，去哪儿玩。全明星周末全是职业选手的“年假”之一，活动虽然有过场性质，吃喝玩乐是货真价实的。
喻文州每次的安排充分考虑到放松、游玩、聚会甚至购物之类的因素，这份细心也是他受队员爱戴的原因。相对的，他本人又安排具体行程，又要组织活动，又要在现场见缝插针地帮年轻队员们讲解台上的比赛，几乎没一刻清闲。
这种时候别指望黄少天帮忙，他只会说：“队长我们去这里吧！”“队长我们去那里吧！”“队长我们要不要……”搞出更多状况。
其实喻文州也不介意满足他的要求，毕竟那张孩子气的脸很适合心满意足的笑容。
看看王杰希在新人挑战赛上的表现，他觉得自己不算很辛苦，一个优秀的队长就是应该奉献很多东西，尤其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当王杰希败给高英杰，他忍不住起身鼓掌，为他赞同和钦佩的品质。
他发现黄少天迅速扫了他一眼，目光不太友好。
他现在有意冷却黄少天，不会像以前那样无微不至，这似乎也让黄少天有点委屈。黄少天一委屈，他就自责；如果他像以前一样，黄少天又会得寸进尺。
这种感情太不自然了，他不喜欢。
第三天全明星比赛结束后，喻文州安排了自由活动，队员可以随意去s市感受夜生活。他本人打算直接回旅馆休息。按照正常思维，黄少天不会错过这个可以单独相处增进感情的机会吧？但他被黄少天不爱规矩出牌的纯情打败过几回，暂时不愿多想。
从特别通道走出体育馆时，王杰希叫住他，邀他了解一个地产投资项目。王杰希在各方面都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不论战队还是个人生活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他早就建议喻文州利用手头闲钱做长线投资，而喻文州恨不得把所有时间都搭在训练上，一直没空研究。
王杰希特意提出来，想必是很好的项目，他也有了兴趣。
“你自己来就行了，别叫黄少天，懒得听他啰嗦。”王杰希说：“反正最后也是你说的算。”
喻文州在这句话里听出很多层意思，他想辩解，突然想到黄少天的确一直跟着他做简单投资，或者说，他一直规划两个人的薪金，黄少天除了信任什么也不做。
在别人眼中，他们像是一个人。
“还是让少天一起听听吧。”他现在不想继续和黄少天牵扯不清。
“也行，他人呢？”王杰希问。
这些年来喻文州得到了三种令人叹为观止的技能，一是无论黄少天说多少话，哪怕说到大脑缺氧，他依然可以笑眯眯地旁听；二是无论黄少天的废话数量有多庞大，他都能从中找出重点，从不遗漏；三是无论何时，只要他和黄少天在同个空间，他闭着眼睛也能找到黄少天的具体位置。
只要转个头就能找到黄少天，不是因为黄少天离得近，也不是因为黄少天正在吵闹，就是一种特别近的感觉。
就像索克萨尔总是知道夜雨声烦在哪里。 近到他随时能感觉到黄少天，近到黄少天一离开某个范围他就觉得不对劲。
所以他一眼就看到落到众人后面，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看个不停的黄少天。
接着，他看到黄少天又开始鬼鬼祟祟地左看右看，把围巾在脖子和脸上缠了好几圈，从一个小门溜走了。
就在他眼皮底下，根本没看到他。
喻文州没来由地想起他们吵架那天黄少天说过的“以后一定告诉你”，没来由地怒火上升，没来由地想去看看黄少天这次又要去做什么。难道来到s市他还要去帮叶秋打记录？
“杰希，我今天有事，下次说。”
不管失礼与否，他扔下王杰希，偷偷跟上黄少天。
跟踪黄少天实在太容易了，夜雨声烦可以轻而易举地消失在别人的视线中，黄少天却把自己包成小半个木乃伊，脑袋左晃右晃，仿佛全世界都要偷拍他，又仿佛恨不得全世界都注意他。他的警惕性又那么低，只注意三米之内的人和事。喻文州跟着他，打车，穿过一条商业街，走过一条巷子，黄少天不时停下来查地图，让喻文州更容易定位他。
他到底去哪？谁约了他？
喻文州观察了他们所在的街道，这条街称得上灯火通明，但亮的很暧昧，刻意营造出某种气氛。
酒吧街。
看到黄少天停在一间酒吧前东张西望，喻文州更加确定这是在赴约，而且，当喻文州看到酒吧并不明显的大门不断有人出入，来来往往都是男人，独身男人和行止暧昧的一对对男人，他忍不住在搜索栏输入酒吧的名字。
一家本地有名的，老字号的，评价很高的，gay吧。
喻文州定了定神，走上前一把将黄少天拖到酒吧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
“队、队长？”黄少天看上去懵的厉害，“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想问你的，你来gay吧做什么？”喻文州冷静地反问。
“什么？”黄少天大惊，“什么吧？？g……gay吧？什么？”
喻文州冷淡地盯着他。
“不是这里怎么会是那个什么吧，不对队长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想寻找夜生活吧？！”
喻文州冷笑，“我跟着想过夜生活的你来到这里，不知道你今天又约了谁，我从来不知道少天的生活原来这么丰富。”
“不不不队长你听我说……等等，”黄少天像是发现了什么，“队长，我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
声音已经带了得意和笑意。
“我只是不希望自己战队的队员闹出花边新闻。”喻文州打断他的遐想。
这大概又伤到了黄少天不太好界定的自尊，那双圆眼睛瞪得更圆，声音也高了些，“不劳队长操心，有你喻文州控场，我能搞出什么花边新闻！”
“你的五个女朋友是我介绍的？”
“这算什么新闻？而且你喻文州连说分手的时间都不给我！我连见面好好跟人家道个歉都做不到，全都是短信直接分！这些事你是不是又想不认帐？”
“这关我什么事？我没禁止你出门。”
“抱歉，你们能不能等一下再吵。”
一个有点刻板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吓得黄少天一声大叫，反射性地拿围巾遮住脸，喻文州定睛一看，巷子口站了一个瘦高男人，穿一件很考究的长风衣，银边眼镜，发型打理得很细致。
这个人……很眼熟。
“新……杰？”喻文州不确定地问。
对方点了下头。
喻文州吃惊地看着这个带着一点雅痞感觉的完全不一样的霸图副队长张新杰，冒出无数疑问。张新杰和少天约会？
张新杰用他一贯的冷淡声音说：“是我叫黄少天来的。”
“对对对就是他！”黄少天把握解释的机会，翻出手机，“队长你看这个莫名其妙的奶让我来这里帮他拍照还让我冒充狗仔把照片发给霸图经理敲诈勒索，这不是霸图针对蓝雨的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吧？而且张新杰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一点不像你你要拍广告吗？”
“想太多。”张新杰评价。
接下来的事有点超现实，在张新杰的调度下，他（不是黄少天）帮张新杰拍了几张和酒吧招牌的合照，约好霸图重新开始训练当天，将照片发给对方战队的经理，冒充记者敲诈。事情敲定后，张新杰叫车走了，干脆利落。
“这个人真的是张新杰吗？”黄少天震惊地问：“他为什么要假装拍自己的绯闻照？”
喻文州也搞不懂张新杰一反常态的举动，而且他不好奇，只是拖着黄少天离开酒吧街拐到商业街，才甩开手。
五光十色的灯光打在橱窗上，s市的冬天依然流光溢彩，喻文州看着橱窗玻璃反射的又在拼命围围巾的黄少天，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极其不理智的无聊事。
他不想说话，黄少天也没说话。
“我先回去了，你慢慢玩。”
喻文州准备回旅馆，琢磨一下对霸图经理的说辞，还要借个收款的银行卡。
“我就是出来帮个忙……”
他听到黄少天小声解释。
但是你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告诉我。喻文州想。
他觉得自己小气，没道理，没来由地发脾气。又觉得这都是黄少天的错。
他快步向前走，不知走过了多少个橱窗，走到商业街的路口，在红绿灯前停下。
突然眼前一花，一条围巾从天而降，围住了他。黄少天随即转到他面前。
“捉到一个喻文州。”
黄少天笑嘻嘻的，两只手抓着围巾两头，已经忘记了他们刚才有过的不愉快，只知道眼前的事——将围巾在他脖子上绕了两圈，问他：“冷不冷？你怎么连条围巾都不带，现在是冬天，以为这里是g市吗？”
喻文州这才记起他只穿了一件不太厚的外套，十二月底的s市天气能让骨头里透出阴冷，他一路……生气，竟然没感觉到。
黄少天的两只手还恋恋不舍地放在围巾的两边，似乎很想顺势抱一抱他，又下不了决心，一脸烦恼。
少天真可爱。他想。
只是这种可爱不足以让他下定决心，对那近在咫尺的嘴唇，吻下去。
tbc
花絮10
八音符：今天又是什么情况！！！你们看到了吗！！
枪林弹雨：没有，不想知道。
八音符：队长回来的时候围着黄少那条围巾！
灵魂语者：就是那条他围了好几年的？
涛落沙明：我记得好像是队长送他的生日礼物？
八音符：什么？竟然是队长送的？
灵魂语者：好像是黄少说他的围巾颜色太鲜艳，所以队长送了一条蓝色的？
枪林弹雨：是队长说颜色太鲜艳，送了一条吧？
涛落沙明：原来那条是不是粉丝送的？
灵魂语者：还真是粉丝送的，有次和霸图比赛，冬天，在q市。
涛落沙明：对，然后队长说太鲜艳又买了一条，黄少从那以后就戴着那条蓝色的没换过。
八音符：……
涛落沙明：……
灵魂语者：……
枪林弹雨：……，还是睡觉吧。
灵魂语者：睡觉睡觉，明天还要坐飞机。
花絮10.2
夜雨声烦：我大概快失恋了。
百花缭乱：你的恋爱关系在哪里？
夜雨声烦：我们队长是个特别有决断的人，否则也不会让他当队长。如果他真的对我有意思，不会一直没有行动。所以他大概正在考虑怎么拒绝我吧。
百花缭乱：也许他只是没恋爱经验。
夜雨声烦：他疏远我。我看出来了。他是不是喜欢王杰希？
百花缭乱：王杰希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你们蓝雨和微草不是死敌吗？
夜雨声烦：他们关系一直很好
百花缭乱：黄少天，我认为你现在不应该考虑这些事，你们蓝雨今年不是夺冠热门吗？常规赛成绩一直很好吧？过了年就是季后赛，你在这个时间段考虑这些，对你，对喻文州都有影响。先把比赛打好，其余的事夏休期再考虑吧。
夜雨声烦：也是啊……
夜雨声烦：你说的对，再拿个冠军没准他一高兴就答应了。
夜雨声烦：张佳乐
夜雨声烦：我发现你这人真不错！你前任怎么这么想不开甩了你？脑子进水了吧？
百花缭乱：可不是
夜雨声烦：他难道没后悔过？没求复合？
百花缭乱：再没联系过我
夜雨声烦：我靠！
夜雨声烦：算了算了不说他来pk！我说你休息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吧？你们百花今年那个新人在明星周把老林打败了你听说了吧？回来啊大有希望！
夜雨声烦：再得个亚军也不错啊！
百花缭乱：闭嘴！！
张新杰那篇，韩张，名字：罗曼蒂克时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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